苏简安心不甘情不愿的和陆薄言十指相扣,然后扬起浅笑。
于是陆薄言下楼的时候,就看见一个游魂般的苏简安。
“……”
这只能说明,陆薄言经历的失去比她更加残酷,所以他只能用尽全力站上世界之巅,不让悲剧再重演。
她兼修过心理学,能从一个人细微的神色变化里推测出这个人在想什么。通常她只要看一个人的眼睛,就知道这个人是否心虚,或者他有没有说谎。
却不见陆薄言。
“开业后只有去年的平安夜来过一次。”陆薄言莫名的强调日期。
苏简安缩了缩肩膀,嗫嚅着说:“我……我害怕摄像机。”
“你有没有家人?”苏简安看着男人的眼睛,“如果你把我肢解了,肯定逃不掉。你会被判死刑,倒是一了百了,可是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家人呢?没有人会再叫他们的名字,人们会指着他们说‘变|态杀人凶手的家人’,他们会失去工作、朋友、拥有的一切。”
他仗着自己长得高是么?
她挂了电话,陆薄言饶有兴趣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:“什么好消息?”
由始至终她白皙的小脸一片平静和认真,动作细致利落,像是在进行什么重要工作一样。看着她非但联想不到“血腥”二字,反而觉得……小丫头认真起来其实很迷人。
她虽然力不从心但也还是笑得灿烂明媚,陆薄言眼里忽然泛开一抹柔软,笑了笑,取了杯果汁给她:“别喝酒了。”
这样,现在她至少可以安慰自己陆氏的周年庆和普通的酒会没有区别,她可以hold住。
“我们跟我哥一起。”苏简安暗示性的捏了捏陆薄言的手,低声说,“我要知道车上那个是不是他的新女朋友。”
她眨巴眨巴眼睛,勉强把药吃下去,晚上妈妈却告诉她,唐阿姨和薄言哥哥明天就要去美国了。